魏郁和魏应城额头相抵。
“你还有我呢,以后都有我和你在一起。”
魏应城忽然一怔。
什么?
以后?
魏应城讷讷地问:“你都快死了还有以后?”
魏郁也愣住了。
四目相接。
都有些尴尬。
魏郁心虚地咳了咳,“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魏应城蹙眉,狐疑地问:“你去医院做什么?为什么突然安慰我?”
“我……替你去看了郑兰。”
这个名字已经淡出魏应城的生活许久。
魏郁:“她的最后一程,我替你去送。她毕竟是你血缘上的母亲,所有该出的钱该做的事,我都替你打点好了——如果上天要怪罪你不孝,也怪不得你。她对你不好是真,但你该的都做过了。”
病入膏肓的郑兰已经无力回天。
面对她,魏郁没有丝毫怜悯。
如果不是为了魏应城,他不会再和郑家人有半分关联。
他天不怕地不怕,在魏应城的事情上却总是格外小心,生怕不小心犯了忌惮,影响了魏应城身后的事情。
生前他能照顾,身后也都尽力做着,魏郁希望魏应城在哪里都顺风顺水。
但刚才哥问的话好像……
刚才只顾着藏惊喜和去看郑兰的事情,现在再静下心回忆一番,魏郁才明白他们之间出现了多大的歧义。
魏郁:“你不是因为惊喜才哭,而是以为我快死了?”
魏应城把刚才那一沓东西推到他面前,“你看这些东西像不像遗产?你刚才说的话像不像交代后事?你刚才的表情像不像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