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给魏郁一点喘息的时间。
而不是……别的什么。
但现在的情况似乎要比他想象得复杂。
有种奇妙而朦胧的东西流淌在他们之间。
看不清形状,但能够感受到其中的温度……
仿佛一根无形的丝带,一段系在魏应城手腕上,而另一端蜿蜒到魏郁手腕上。
无论离得多远,这种关联也不会消失。
这个小破旧出租屋,见证了无数个他们联结的瞬间。
魏郁悄悄靠了过来——之前魏应城每次让他滚下去,魏郁都会半夜摸上来,久而久之魏应城就不再浪费口舌——免费的取暖器,用了几次也有些不舍得拒绝。
“哥,这两个月……”
魏应城闭着眼,和魏郁说:“没有商量的空间,两个月是我能接受的最长时间。”
眼前一片黑暗,只有魏郁的呼吸声。
在这寂静中,魏应城居然感觉到默默弥漫开的悲伤。
魏郁轻声说:“我知道,我不是想让你延长时间的。”
魏应城不耐烦地“嗯”了一声,不知道魏郁又要说些什么浑话。
他翻了个身。
但听觉还警敏着。
“我答应过你就会做到,约定好的两个月时间一到我就会走。”魏郁的语气放的很轻,好像稍重一点,就会把他和魏应城之间的丝带砸断。
他这么小心翼翼,让魏应城有些不适应。
魏应城:“……然后呢?”
“然后就可能没有然后了。”魏郁笑了笑,“我是想说这两个月里你就不要再反复提起这个时间了,期限到了我就会走的。”
“嗯。”
魏应城有些困了,回应也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