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郁把魏郁拉到无人的走廊上压低声音说:
“你要我告诉他其实你和他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其实过去把我丢下的妈妈就是他亲生母亲,而且还已经癌症晚期了……”
郑玉抿唇,为他妈申诉道:“我妈不是你想得那样,她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才格外暴躁,她对我一直很好。”
魏郁嘴角的笑意慢慢扩大,眼中的冰冷也同样蔓延开来。
“是啊,你是她最宝贝的孩子,她当然对你好了,但是我哥呢?”
魏郁握住郑玉的肩膀,低吼着说:“我哥现在回去那个家里能得到什么?”
郑玉张了张嘴,思考半晌才说:“他也未必要回来,但他应该知情,也有权利自己做决定。”
看到郑玉眼里那股清澈,魏郁心里的愤怒几乎快要化为实体。
郑玉就算和他哥长得再像,那种干净的感觉也完全不一样。
郑玉集宠爱于一身长大。
如果不是妈妈生病,他会活得很轻松。
让这样的人去替魏应城着想,完全不可能。
他也根本没有可能代替魏应城。
魏郁盯着他,厉声说:
“你根本不知道他会经历什么,好,那我告诉你——他知道之后会得到一个尴尬的处境,他的亲生妈妈和素未谋面的后爸都围着他俩的孩子转,这个家一家三口只有他多余,而他不仅什么都得不到,还要为这个穷困潦倒的无底洞倒贴和揪心。”
郑玉口中说的“做选择”对别人成立,但魏郁确定魏应城没得选。
无论魏应城怎么变,他底色温柔,无论这个妈妈对他是什么态度,他都会尽可能地帮助。
他不会叫痛,但不代表感觉不到痛。
郑玉站在他的角度给出的理性回答,对魏应城来说太残忍了。
魏郁想到过去魏应城握着妈妈留下的吊坠靠在椅子上睡觉的样子,心里猛地一痛。
如果魏应城接下来还会经常出入这所医院,那和郑玉一家撞上的可能性就一直在。
魏郁烦躁地撩起额前的头发,皱眉和郑玉说:“我一次性给你五百万,以后每月给你打二十万,你带着全家到除s市和a市任何地方。”
天降一大笔钱,几乎把郑玉砸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