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直系亲属,爷爷病情恶化没有告诉任何人。
这个时候赶来的人哪怕是哭,眼泪都带着目的。
这种虚伪的热闹爷爷不需要。
黎若柏独自坐着,麻木地等待着手术结果。
他像个被掏空棉花的玩偶熊,宽阔的背佝偻着,但连站起来都感觉无力。
他已经忘了手术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也忘了自己一动不动地坐了多久。
只感觉身体僵硬了,全身冷透了,直勾勾看着地面的眼睛发干,这个时候甚至开始出现幻觉……
一双鞋因为主人的奔跑而匆忙进入黎若柏的事业。
鞋头本该是纯白的地方有些地方微微发黄。
黎若柏记得,魏应城有双白球鞋就是被他不小心洗得有些发黄了。
果然是幻觉。
应城现在还在a市。
急促的呼吸声从上方传来。
带着温度的手搭在黎若柏肩上。
黎若柏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魏应城背着光站在他面前。
魏应城张嘴问了他几句话,但都被黎若柏突然抱住他的动作吞没。
黎若柏身上凉透了,环着他肩的手像冰块一样。
魏应城问:“你为什么不联系我?”
黎若柏:“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
他不想让魏应城担心或者感到不安,习惯给魏应城展示自己强大的一面。
过去他和魏应城之间关系就像天平端平的两端。
可魏郁的出现打破了平衡。
黎若柏感觉自己在天平上越来越轻,心态也跟着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