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相反的是魏郁。
这些日子里,魏郁像突然长开了似的,不仅身高猛地抽高,连眉眼间的所剩不多的稚气都褪去了。
他继承了母亲温柔精致的长相和父亲矜贵倨傲的气质,站在病床边也仿佛体察民情的贵公子。
魏郁看着输液输到胳膊上没有好皮的魏应城,说:“郑立的账我帮你算,你好好活着。别的事情等考完再说。”
别的事情……?
魏郁纠缠了那么久的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魏应城被这巨大且突然的惊喜打乱了思绪,但雾化面具限制了他开口。
魏郁目光冷漠,说:“我要你好好活着,活久一点才能还清欠我的债,你别妄想一死了之。”
在这点上,魏郁说到做到,在任何地方都对他视而不见。
魏应城从没这么庆幸过自己被当成空气。
如果不能死,那被无视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考前最后这两个月,魏应城几乎没有睡过整觉。
开春后的s市渐热,他索性连床都不躺,趴在桌子上睡四五个小时就算休息了。
至于钢琴。
他几乎忘记手指按在琴键上到触感。
最后一次模考,魏应城的总分只超过预估重点线五分。
班主任私下找到魏应城。
“你太轴了,凡事总容易走极端…我看到你学的很用功,可是但很多事不是一份付出一份收获,有些话我是老师不能明说,但是你和同在一个屋檐下的魏郁就是随便学学就能会,这种差距不是你通宵一两个月能追上的……如果实在追不上,就放放,休息一下。”
班主任是从别的高考大省重点高中挖来的老牌教室,他深谙学生和学生之间的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