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净不解,“挪威?”
“是呀。”
司净说:“挪威很大,他去哪里玩跟我有什么关系。”
宿宿葡萄似的眼睛看了看他,说:“因为我去不了呀。”
司净疑惑:“什么意思?”
宿宿:“……”
宿宿忽然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司净:“?”
宿宿又羞又气,用手捂住嘴巴,靠近司净的脸颊,在他耳边说:“我怕他抢走你呀!司净你好笨噢!”
宿宿的鼻息洒在司净的脸颊,像是羽毛轻轻拂过,留下一阵细微的痒。
说完之后,宿宿有点害羞了,埋头看着手里的巧克力,哼哼唧唧不再说话。
——我怕他抢走你呀。
司净耳边回荡着宿宿的话。
现在的他还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听到宿宿这句话的心情。
独自一人被关在房间里的时间太长了,司净逐渐变得麻木了。
他不清楚自己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同样不明白那个自称他妈妈的女人活着有什么意义。
他们就像是地上两块被人踩在脚底无人问津的石头,等待他们的结局只有被泥土淹没或者被别人踩碎。
在遇到宿宿之前,司净没有想过反抗。
他没有看过多少外面的世界,把自己困在房间里或者去更远的地方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他砸碎房间里的摄像头,将女人给予在自己身上的伤痛全部还给她,可是从来没想过真正从她手里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