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司砚低着头继续说:“老徐一直在跟,跟了这么久,突然又说跟不了,你们最近的表现挺懈怠……”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从车前绕过去,拉开驾驶座车门。
长腿探进来,委身坐下。
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外一只手继续捏着手机讲电话,搭在方向盘上的那只手,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键盘。
“不要解释,我不喜欢找借口,做不了就是做不了,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才会进步,在别人身上找原因等于推卸责任……”
说到这里,仿佛才意识到冷落了钟意,手机从耳边轻轻撤离,乌黑深邃的眼眸看向钟意。
他指了指手机,竖起修长手指,比了一个“二”。
意思是最多两分钟结束话题。
钟意扫他一眼,百无聊赖打了个哈欠。
欠了欠身子,把粉红豹随手丢到后面。
抱起手臂,额头抵着玻璃窗,闭上眼睛小憩。
赖司砚继续说话:“你让老徐给我打电话……喝多了?跟谁?”
赖司砚唇线抿紧,显然非常不悦。
“让他酒醒了给我回电话,就说是我的意思,今晚不管几点,我要听他亲自汇报工作。”
到这里讲完,还不到一分钟。
赖司砚抬手,把手机放下,侧眸看了看她。
“是不是无聊了?”
钟意这才将额头从玻璃窗拿开,神色慵懒地,转过来头,微微侧向他这边。
“我在想,你是从什么时候会玩娃娃机的?”
赖司砚闻言就笑了,“是不是觉得我方才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