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意识到,他平常靠着火火、竹竹它们牟利;到了这种时候,他也有法律义务对动物们的所作所为负责!
他傻了眼,愣了半响后终于闭上嘴不再嚷嚷,只是脸色越发地苍白。
于彦涵也是怕了,他现在已经形同半个废人,如果要因为那些动物再背上什么罪名和债务,他余生就彻底毁了。
他此时此刻真的无比后悔,他白日里为什么完全没有把缘缘的警告放在心上。如果他听了缘缘的话,他是不是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当警员带着安饶警局的警长来见安瑜时,于彦涵不再叫嚣着要把动物们都杀了。警长说着可以试着联系缘缘,他还急了,巴不得亲自去把缘缘找来。
但现在这里可没有他于彦涵说话的余地,他只能眼见着警长带着安瑜去找缘缘……
在安瑜和警方通过节目组的直播找到缘缘的时候,他们发现缘缘竟然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他们了,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臭着脸的应不予和穿着睡衣坚持跟拍的孔大垒。
“小大师。”安瑜低着头看着缘缘,“你这是……早就知道我们要来吗?”缘缘没直面回答,只撅撅嘴不满地说道:"你们来得好慢
呀!"
说着,缘缘从小兜兜里拿出一个黄色的东西递给安瑜。安瑜接过一看,发现那竟是一张符咒。
安瑜喜道:“这个符咒就可以让火灾们不再狂躁吗?”
怎料缘缘摇摇头说道:“不是的,这个符咒只能让它们短暂地冷静下来。”
安瑜听言有些急了,以为连缘缘也没有办法救下它们,可没等他说什么,缘缘就打断了他继续说道:“另外,它们不是在发狂。”
缘缘肯定地说着:“它们是在自.杀哟。”
除了应不予,在场的人听到缘缘的话都震惊了,他们没有想到动物们今晚的暴.动,竟然是源于它们想要集体自.杀!
直播间里有些观众却似乎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缘缘白天刚说了于彦涵会遭天谴,晚上动物就暴.动了。
这或许是因为安瑜,或许是因为它们知道了,这个世上最后一个会坚持着来救它们的人可能也再也不会来了……
这个猜测或许有点唯心,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些动物心里在想些什么,但这或许又是最合理的解释。
安瑜拿着缘缘的符咒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黑夜中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朝缘缘问道:“那我该怎么做,怎么才能挽回它们?还是我一如既往地,什么都做不了?"
听到安瑜的问题,绿绿竟指了指他,软软地说道:"靠你自己就好了呀,你不是一直在想办法救它们吗?因为你的爷爷、因为你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它们相信你哦。”
安瑜听言抬头,然后又看看那符咒,忽地有些明了。他不确定地朝缘缘问道:“您是要我去说服它们?”
“是的。”缘缘说道,“不过你也可以选择不这么做,直接成全它们。我不会瞒着你,它们因为于彦函的原因,确实随时有可能发狂。你要是去找它们,一旦有哪只猛兽真的发狂,你在劫难逃。”
听着缘缘的警告,安瑜的回答是朝缘缘承诺道:“如果我能平安回来,我一定会再来答谢小大师您!"
说完,就见安瑜拿着缘缘的符咒,义无反顾地跟着警察离开了。
缘缘看着鸣笛而去的警车,眼神忽明忽暗,有些看不真切。
就在此时,他却突然被什么人腾空抱了起来,只听应不予不耐烦地说道:“人都
走了,还在这看什么?想在这当门神?”
“嘿嘿。”缘缘钻进应不予的臂弯不说话,显然不想当什么门神。
应不予抱着缘缘,一路回到了他和其他孩子的房间。
等到了卧室没有跟拍和摄像头的时候,应不予才朝缘缘问道:"对了,你那符咒是哪里学来的,我怎么不知道还有可以让那些凡兽暂时冷静下来的符咒?
虽然它们现在还未失控,但因为识海受损这些凡兽离失控也不远了。这可不是一个类似清心咒的符咒,和那个凡人的劝说可救得的。”
绿缘躺在小床上,扭扭身子,娇羞地说道:“嘿嘿,被泥发现鸟。实际上御兽宗宗主曾经把镇宗之宝抵作卦金找我算了一卦。那个镇宗之宝里面,记载了一个术法。
这术法虽不能彻底解除灵兽身上的驭兽术,却能让灵兽重新认主。重新认主以后,灵兽与主人会形成互惠互利的关系。
我想,此法应当也试用于凡兽。动物园里的那些凡兽沦落至此,除了驭兽术本身的缘故,更是因为它们的主人在不顾一切地掠夺它们的灵力,并强行提升了它们的精神力。只要它们现在能够用这术法换主,它们的状况便会立刻好许多。
等之后再好好照顾它们,它们的识海也不是不能恢复,甚至于……它们或许还能有大机遇。"
说到这个,绿绿突然踢踢应不予说道:"对了,像是那只食铁兽竹竹本身就很有灵气,没准它还能变成灵兽耶。”
眼见着绿绿越说越兴奋,应不予无奈地替他盖上了被子并掖了掖,听不出语气地道了一句:“你的法力不是所剩无几,怎么还有空又做这多余之事?"
"哼,区区一个小术法而已。"绿绿先是故作逞强地说了一句,见应不予满脸的不信,他才不高兴地扁扁嘴,坦白道,"我不知为何吻,自我归来后,若有凡人认识我,我就会获得一丝类似至纯灵气的东西。因为这个节目,我本来攒了挺多这东西的,结果这次又用光了。"
缘缘说着说着,委屈地不行:"谁能想到窝还有没有法力、要从头修炼的一日,还好如今的世道应该也没甚危险。”
听到这话,应不予很想让缘缘,好好感受感受这世道的危险。好不容易攒得一点灵气,说用就用了,倒是"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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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应不予的脸色变得又臭又硬,绿缘一脸纳闷,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了他。他躺在床上,只能看到应不予甩甩袖便出门去了,一副不想再搭理他的架势。
好在缘缘早就习惯了应不予的喜怒无常。见应不予走了,他只多看两眼,便没心没肺地自己睡去了。
对此,绿绿有着充足的理由————他还是一个长身体的小孩子,当然要保证充足的睡眠啦!至于应不予……明天再哄也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