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殊途可寻 问君几许 2330 字 2023-05-28

顾浔心里又开始不舒服,无端地腾起一丝燥意:“你们先聊,我出去抽根烟。”

说着就要往外走,却被陆鸣殊再次拉住:“等一等——”他看着顾浔,然后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张房卡递过去,“我一会儿就过来。”

这不是顾浔第一次被人递房卡,如果这人不是陆鸣殊,他一定已经转身走人了。可偏偏是陆鸣殊,还是当着另一个人的面、在众目睽睽之下。

他心里知道不应该拿,比让陆鸣殊牵着胳膊更不应该,手却不听使唤,牢牢地捏住了那张房卡,沉声道:“好。”

第31章

陆鸣殊订的是间豪华套房,顾浔刷了卡进去,先把房间里所有灯都打开,然后坐在客厅的飘窗上,点了一支烟。

在此之前有人已经在房里抽过烟,很重的烟草味久久没有散去。

一支烟抽完的时候陆鸣殊还是没有上来,顾浔心里更加烦躁,控制不住地去想那人和小鲜肉此刻会在哪里、在做什么。

都是喝了酒的人,最容易旧情复燃。更何况陆鸣殊以前还这么喜欢过对方。

他忍不住又点了一支烟,将打火机放回口袋时手指不小心碰到了藏在里面的那条发绳。

他把发绳摸出来,捻在指间、出神地看着。很普通的一条黑色发绳,却因为中间连结部位的那个很小的品牌logo而身价大涨,一条能顶普通人大半个月工资。

大约是用的时间久了,发绳的颜色已经微微泛着点白。

但最开始的时候它不是这样的,捡到它的时候还是崭新的,几乎没有使用过的痕迹,是因为他每天把它戴在手腕上,拍戏时藏在袖子下戴着、洗澡时戴着、睡觉时也戴着……才变成这样。

一个多月的时间,一刻没离过身。直到今晚,知道陆鸣殊也会过来,他才将它摘下来,小心翼翼地藏好。

第二支烟快抽完的时候,房间外骤然响起剧烈的敲门声,将顾浔的思绪打断。

“阿浔……”房门刚来得及隙开一条缝,陆鸣殊就整个人倒了过来,跌进他怀里,眼睛用力闭着,眼珠子在眼皮下不安地滚动着,额角鼻尖全是细密的汗,脸色红得不正常。

“陆少,你怎么了?”顾浔将他捞进怀里,紧张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头晕不晕?”

到这里时顾浔还未察觉到异常,只当是陆鸣殊酒喝多了、身体不舒服。他心里甚至还有点莫名地怨,觉着人是见了老情人心情激动,喝起酒来不知分寸。

他想把陆鸣殊扶上床,让他躺着休息会儿,实在不行就问客房服务要点醒酒药,可陆鸣殊却像只软骨动物似的,缠缚在他身上不肯撒手。

搞得顾浔都有些无法动弹。

“阿浔、阿浔……”或许是听见熟悉的声音,他眼睛微微睁开了些,眼眸湿漉漉的,像碎着光、又像汪着一池勾人迷醉的美酒。

顾浔喉结快速地上下滚动着,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飞蛾,不知天高地厚地想要去触碰那滚烫的火焰,却被火燎了一下。

剧痛让他短暂地清醒了一瞬,却在触及陆鸣殊的视线时又不可自控地沉沦。

“阿浔……”陆鸣殊不断叫着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只叫着这一个名字,像甜腻的果酒灌进顾浔胸腔,让他有些醺醺然的醉意。

而直到这时,他也终于迟钝地察觉到了陆鸣殊的不对劲。他身上太烫了、不像是单纯的醉酒,更像是……

“陆鸣殊,你刚刚……”醉鬼死沉死沉的,他一下子没制住人,被带着倒在了地板上。怕人磕到碰到,顾浔托住那人的脑袋,将人护在怀里,自己先着了地。

后背实打实地撞在坚应的地板上,另一具身体的全部重量也砸在他身上,顾浔一下被砸懵了,喉咙里挤出一声闷哼:“嗯……”

陆鸣殊也跟着哼哼了两声,动了动身体、趴在顾浔胸口剧烈地急喘着。

缓了一会儿,脑袋不至于发懵了,顾浔便想从地上爬起来,但陆鸣殊压着他、他动一动、陆鸣殊也动一动,像个树獭一样紧缠着他,完全没有要从他身上起来的意思。

他身上的西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掉了,只剩下里面一件很薄的黑色衬衫,胸前的几粒扣子也在多番拉扯间不见了,布料皱皱巴巴的揉在一起。

两具身体因此贴得很紧,顾浔明显感受到对方身上起的变化,那东西烙铁一样滚烫,激得他差点落荒而逃。

陆鸣殊自己似乎也觉得难受,凭着本能去捉顾浔的手,然后往自己的身上探去,动作很急切、也很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