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怀朗转向焦平仓道:“焦使臣,此言差矣。我自鹤拓而来,苦读数年,与众魏人一起参科举,侥幸考取明经进士。
当年有一位大人也说了如同你所说之话,但圣上与殿下不嫌我出身,只看我等才能,其心胸之广博,我由衷佩服。
若鹤拓朝堂皆是你这般心胸,那如今鹤拓国之困境,上下摸索而不得出路,那也不足为奇了。”
他娘的!
安国公猛地抬手想拍桌道一声‘好!’,被郑合敬的又一瞥,忍住了,握拳咳了声:“这文人啊,到底是会说啊,是吧,郑老大人。”
郑合敬没理他。
而焦平仓,被明怀朗的这番话气得满脸通红。
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跟李成乾说身子不舒服,带着其余鹤拓使臣头也不回地告退了。
安国公舒畅得不得了,又喝了几杯烈酒下肚,咂了一声,道:“不过这明怀朗好像前些日子不在京啊,说是圣上的寿辰可能都赶不回来,怎么今日就在场了?”
郑合敬温声回道:“殿下前几日听闻鹤拓使臣要来京,派率卫连夜快马加鞭把人接回来了。”
安国公面容皆是满意之色,将视线挪到对面的太子殿下身上。
太子殿下正与新太子妃说着话,面色依旧清冷平静。
可那感觉,与对待旁人的全然不同。
“哎,殿下什么都好啊。”
安国公叹道:“就怕是个情种。”
寿宴结束,陆云檀随着殿下回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