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缩在角落里最沉默寡言的宫人都觉得自己多余。
只是萧齐自己怎么痴迷于情爱之中都无所谓,他到底还是见不得魏怀恩的患得患失。
毕竟子蛊在他身上,总是个隐患。对魏怀恩这种人来说,完全不能不担心哪一日恩爱单薄,让萧齐不声不响地消弭。
所以她常常在半夜惊醒,带着从魇梦滴落的泪水探了他的鼻息和心跳之后才会再度抱着他安然睡去。
再强大的心弦也禁不住这样的紧绷,在太医暗戳戳提醒萧齐不要纵欲过度,让女帝多休息之后,萧齐也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于是赶着望楼随裴怡离京赴任之前,萧齐约见了望楼一面。
“原来是你?”
望楼乍闻元后陆泽之要单独传召他的时候,想破了脑袋也没想起和陆家有过什么交集,却没想到相逢是故人。
“好,太好了,之前听说你出事,我还为你祭了几炷香,看来……好啊,是你就好。”
萧齐愿意见知晓他过去的外人,不只是因为有要事和望楼商量,还因为他和望楼已经算得上是朋友。
毕竟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那一点点不带任何利用的帮助,就已经是难得的真心了。
两人聊过近况之后,萧齐便问起了情蛊。
“这情蛊可有破解之法?”
“当然没有,随随便便就能破解的蛊还算什么情蛊?”
望楼斩钉截铁地说道。紧接着又压低了声音问萧齐:
“不过,陛下之前也问过我情蛊的事,是不是已经发现你下蛊了?”
收到魏怀恩密函的时候,望楼便已经猜着萧齐并没有真的被凌迟处死,只是那时候他以为萧齐是靠着情蛊躲过一劫。
但既然魏怀恩连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都舍得给他,而不是因为性命之忧把萧齐豢养于私,难道不正说明两人情深义重,情蛊根本没有任何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