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阿齐,阿齐,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这个问题的答案两人都心知肚明,只是不说这些可笑的话,魏怀恩真的不知道还能和他说些什么。

疼吗?

怎么可能不疼。

可是她不可能带走他,不可能再护着他。这条路已经走到了尽头,他愿意,她便必须狠心。

“你……记得这里的箭伤,是怎么受的吗?”

萧齐颤抖着抬起一只手,用唯一完好的小指指向肩头。

“还有,还有这里,还有我的脚,还有这个烫伤的疤痕……”

他一处一处指给她看自己身上曾经为她受的,现在却被另一层伤覆盖的伤。

魏怀恩使劲点点头,她怎么会记不得?

“……你是在同我乞怜吗?你救过我这么多次,又为了我伤了那么多次,我是不是也该再饶你一命?”

不是的,魏怀恩知道他绝不是这个意思。可她不想听他的告白,更不想让最后一面只剩悲怆。他不愿意被她见到狼狈,她又何尝没有看出他不愿让她悲伤的心意?

但这个可悲的玩笑刚一出口她就后悔得想要吞了舌头。

做不到的事,自己听着都觉得荒谬。

“如果陛下是这样想,那便是吧。”

可是萧齐被这个玩笑取悦了,好像她的没心没肺,就是他想要看到的最好结果。

“奴才只希望,您能记住奴才,别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