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既然发落了萧齐,我等便该一心为君分忧,早日平乱。
罪责自有陆重大人公允明断,朝堂之上便不必再谈及此等孽障,让陛下费心。”
官场中人俱是人精,闻弦声而知雅意,无论萧齐伏法是否是陛下授意,总归已经尘埃落定。萧齐被陛下庇护多日,终于被阮雁等人拿下,自然该听他劝告,何必惹陛下烦心?
“阮大人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那是否还需陛下晓谕天下,以示清明?”
阮雁确定萧齐给他的那个眼神,意味着他已经将一切都瞒着魏怀恩准备好,于是回以一个成竹在胸的笑容:
“陛下自有决断,旨意或许已经备好,上朝前便会先行下发。”
果然,已经有内侍官捧着一摞改了玉玺的文书分发各部,阮雁所在的礼部自然收到了一封拟成檄文的旨意。
上面的字体比之魏怀恩确实难辨真假,但阮雁从其中拘谨的比划中认出了这全是萧齐的手迹。
幸好是他,可惜是他。
君主到底不是完人,可只要身边有人将她拉回正轨,这国朝就能安稳太平。
“陛下驾到——!”
魏怀恩做好了再与朝臣硬抗一场的准备,还特意将为大军饯行的时辰提前到午时,就为了防备没完没了的争论。
倒是怪了,今天众臣乖觉不少,把之前因为萧齐一事挤压的政事快速理清,好像终于想起大梁朝不止萧齐一个心腹大患,各部各司也有各自的职责。
僵止的国家机器开始运转,午时正,魏怀恩携群臣登临城楼,送裴怡率领的大军出征讨逆。
“上官鹿鸣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