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只说了这些,但是下官觉得,厉空定是知道了什么谋划,所以才又来劝下官辞官。还请殿下多提防,特别是厉空掌握的禁军动向。”

魏怀恩闻言挑了挑眉,倒是很欣赏孟可舒当断则断的坚决。但不得不再试探一句:

“你说的在理。只是本宫并不会干涉你的选择,你若要走,不必顾虑什么。”

孟可舒笑着摇了摇头。

“从前困在家中不得自由的时候,总觉得嫁了人就能宽松些。其实不管是为女还是为妻,身为女子哪里有自在可言?不过是父家对孩子限制多,夫家对成年女子限制少了些。

但是下官心有不甘,见识了天高地广之后,再也忍受不了那样虚幻的自由日子。哪怕跟在殿下身边千难万险,可舒也绝不退缩。”

如果女君殿下都要被同为女子的自己背弃,天底下还有谁能把女子脚上的镣铐解开?

或许是她自大自傲,她只是觉得,女君殿下会用得上她。

“很好,本宫信你。”

见她风骨傲然,魏怀恩欣慰点头。

在那晚差点被厉空掳走之后,孟可舒就一五一十向魏怀恩揭发了厉空的险恶用心,也让萧齐能及时收手,没给厉空机会告密的机会。

于公于私,孟可舒都值得被魏怀恩信任。

孟可舒走后,魏怀恩接着批阅奏折,不觉间到了深夜。

“萧齐,烛火有点暗了……”

倦意来时,总会不小心说出心里话。魏怀恩转了转脖子,自嘲一声。

他已经有五日没有回宫了。

真是奇怪,世家勾结的案子交给了大理寺,玄羽司又插不上手,他怎么还避起嫌来了?难道一个内侍回宫,还要被前朝诟病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