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在皓月楼不是还嫌我碰了花魁脏了手吗?我可不敢碰你。”
萧齐果真躺回了床上,没有再凑过来打搅她。
魏怀恩接着刚才的思路继续着谋划,等到写完搁笔的时候,才发觉他有些太安静了。
“萧齐?”
她好像话说重了,是不是又让这个本来就会胡思乱想的玉人伤心了?
萧齐背对着她,好像已经睡着了。
所以是她想多了?萧齐总不能到现在还把她无意间的一句玩笑话当真,以为她真的不喜欢他的腻乎了吧?
魏怀恩吹熄了灯,贴到萧齐身边,还有些不放心地小声问了一句:
“心肝儿?你不转过来吗?”
如她担心的一样,萧齐此时抱着双臂侧身躺着,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睁着,哪有一点困倦的模样。
怎么那花魁贴着她的时候,她就来者不拒,轮到他真心实意担心她休息不够的时候,她就用那样不耐烦的语气对他?
所以冷脸只对亲近之人,对外人就能怜香惜玉,笑脸相迎?
玄羽司中何等奇诡的案件他都见过,不只是男子有龙阳之好,女子之间亦有真心真情。魏怀恩与那花魁亲近的景象在萧齐脑中不断回放,他怎么能不去猜疑,她是否也有此偏好。
谁让他根本没有任何理由认为她从一开始就把他当成男人来看。
她那么为女子不甘,那么可怜他们这些身体残缺的阉人,如果她只是因为厌恶男子,所以连阉人也一并当成女子看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