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折磨着的张御史眸中迸出了精光,充满希冀与讨好地看向萧齐。

不过两根银针而已,他就忘了刚刚还把萧齐贬进泥里,现在就只盼着萧齐能高抬贵手。

“……反正呢,您的罪名定下来必定要牵连家人,咱家就卖个好,让您发了急症死在了狱中,断了追查,如何?”

张御史不可置信地瞪大牛眼,眼看着萧齐提了块铁锭过来,不顾他的摇头和呜呜的求饶,蒙住了他的眼睛。

几根银针被砸进张御史头顶,了无痕迹。他也两腿一蹬,断了声息。

“真臭。”

萧齐瞥了一眼尸身下蔓延出的黄液,皱着眉头转过身。

瞧不起嘉柔殿下的女儿身,瞧不起他这阉人出身,所以就押宝到了端王荣王,对自己这一派的丑事帮忙遮掩,倒是对魏怀恩一党处处挑错。

这便算了,最该死的是在端王抵达北境的时候,压下了多少赵兴德等人将流民视为猪狗走兽随意杀之取乐的罪孽,府中又藏了多少被作为礼物的北境良家女。

辅国公府尚且积威多年动不得,但一个张御史,还是萧齐说了算的。

“消息记得先递到辅国公府,瞧瞧那老国公是什么反应。”

“是,主上。”

两个玄羽卫熟练地卸下尸体抬回牢房,又将脏污了的刑床冲洗干净。萧齐转了转脖子,出了刑狱。

又确认了一遍傍晚交代给那几个玄羽卫的差事已经办妥,萧齐回了屋里洗净了这一身血气,没睡一会就精神百倍地睁开眼,跃马向宫门而去。

到了青鸾宫,明丰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就来迎萧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