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怀疑,他凭什么憋着,想问就问,他不怕不渡觉得他心窄。

听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他便偷懒一回,不去费神揣测这妖僧话中几分真假,只看他如何回答。

“怎么会呢。难道她不爱我,我就要倒戈向别人?这世间的事怎么只剩下这点东西。

她会是一位再贤明不过君王,我会帮她。”

不渡闭着眼浅浅笑了,还是让萧齐看了扎眼的温和眉目,好像连他自己在内的万事万物都不会让他动容。既爱世间一切,又不偏心左右。

情劫已渡,我佛慈悲。

殿内檀香悠悠,只闻诵经之声。

萧齐很不痛快地回了青鸾宫。

一路上总觉得闷了口气,既嫉妒不渡的万事不在意,又暗恨他凭什么能说放下就放下,好像魏怀恩是什么不值得留恋的人。

他生来就是这样处处计较的小人,连他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怎么样才能痛快。

除了魏怀恩,谁都能让他不顺眼,不渡尤甚。

“师父!您回来了!殿下刚醒,正问您呢。”

明丰从青鸾宫中迎出来,欢天喜地的轻浮样子头一次没让萧齐沉下脸,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越过他快步进了魏怀恩的寝殿。

“对了。”

萧齐半只脚都已经踏进了门槛,又想起什么似的召了明丰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耳语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