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她半为报复半为享受地纵情声色的时候,青云默默退出了前厅,回了自己的寝房。
“殿下,来。”
魏怀宁半躺在榻上看着一个身段曼妙的伶人摇着扇子唱着她最爱的那段戏,张口吃进了另一位娃娃脸的伶人递来的蜜饯,甜得眯起了眼睛。
敲打着魏怀宁小腿的那双手不知不觉就探进了她的裙摆之下,捏住了她的足踝寸寸上移。他们都是极会伺候人的清倌,最会拿捏女人的心思。
有人诱惑,有人纯真。有人大胆奔放,有人欲拒还迎。辅国公府花重金买下他们的时候就已经交待过,务必要好好讨魏怀宁欢心,所以他们尽职尽责地服侍着魏怀宁。
只是本应该习惯这种逍遥夜晚的魏怀宁忽然对身旁人事都没了兴趣,她抽出被伶人拉进衣衫中的手,推开了他们。
环视一圈,没有看见那个常常低着头的身影,魏怀宁心头一阵烦躁,喝退了诸人。
清净下来之后,魏怀宁拢好衣衫独自躺在床榻上,刚刚嫌吵闹,现在又嫌太冷清,换了好几个姿势还是睡不着。
她不是傻子,也不是没有心。今夜这股怎么也散不掉的烦躁是为什么又因为谁而起,她心知肚明。
按理说他们朝夕相对的时间与她奢靡华贵的未嫁时光和声色犬马的这几年相比短得不值一提,她自诩高贵,怎么能对那种形同软禁的屈辱生活念念不忘。乃至成了习惯?
可是她这几日来不断逼自己回到曾经的生活之中,却觉得到处都别扭极了,怎么都觉得难受。好像连旁人的话都觉得难听,只有他的声音才能让她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