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怎么半点都不信呢?
江鸿看着上官鹿咏明明疼得扶着小楼柱子抽气的样子,只想着该怎么让她消气,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出口了。
“上官小姐,你是真的误会你哥哥了。他虽然进了大理寺当差,但是一直都与我一样为嘉柔殿下效力。
这次与漠南的事情之所以被你误会,也是因为你们府上早就有了监视他的眼线,他不能把真相告诉你,所以也只能让你继续误会。
而且他的上峰陆重有意用你和陆重儿子的亲事将他彻底绑在陆家的船上,这时候你越是闹,他才越有理由暂缓议亲,等嘉柔殿下回来再从长计议。
现在拒婚目的已经达到了,虽然除掉府中眼线不能操之过急,但你大可不必让自己这般苦着,是不是,上官小姐?”
江鸿说着说着便走近了上官鹿咏,见她没再躲开,才小心翼翼地拨开她的发丝,仔细查看起磕到的那处伤。
看着撞出的大包可想而知当时上官鹿咏有多疼,头上最是要紧,磕碰到一点都容易伤到脑子。江鸿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上官鹿咏的伤处,忽然手下一空,她退开一步转了过来。
“你既然都知道,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
上官鹿咏兄妹俩皆是如出一辙的浓眉大眼,剔透的眼眸盯住人就能把人看得心虚不已。
“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家和陆家的议亲之事的,这种事我哥哥也会告诉将军府吗?
漠南的事既然你们早有准备,为什么昨天你还说,是你自己发现我哥哥不对劲才去打听我家的事的?
江将军,你昨天可不是这样和我说的。”
江鸿退后了一步。
上官鹿咏逼近了一步。
这种进退维谷,左支右绌的困境似曾相识,江鸿才发现他们两兄妹不仅眉眼相似,一举一动更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永远能抓住他话语中的漏洞,然后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