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怀恩哑着声线想要把手抽回来,可他仿佛浑然不觉她的拒绝和委屈,复又把她唇瓣上被他咬出的伤口舔舐干净。
他们从来都没有生过这样长的气。魏怀恩完全不能接受从来都百依百顺的萧齐居然敢这样无法无天,直接把头扭到一边不再睬他。
“怀恩,其实我也想知道,你到底爱的是哪个萧齐。”
他侧躺在她身边,把她环在自己身前,用微凉的鼻尖蹭着她的侧颈在她颈窝吹气。
这问的是什么话呢?魏怀恩不想回答他,闭上眼睛准备补眠。
一夜折腾下来,还要撑着精神和阮雁打机锋,她随时都可以入睡。
“如果你没有给我这样多的爱意,没有让我不再自轻自贱,不再谨小慎微,你我又如何会有今日?”
他拉过被子把她盖住,放低了声线,像是只说给自己听。
“明明是你把我变成今日的模样的,明明是你说爱我,才让我活得像人一样。
可是你又不喜欢了。
难道你只喜欢我那副奴才样吗,魏怀恩?”
他吮了一下她的耳垂,在她沉入睡梦之前说出最后一句话:
“可我一直是我,其实我从来都没有变过。”
魏怀恩睡熟了,萧齐蹑手蹑脚下了床,走到庭院之中,从袖中掏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骨笛,冲着天空吹响。
不多时,一只金雕俯冲而下落在他的肩膀上。
萧齐从金雕腿上的信筒中取出玄羽司用蜡封好的密函,展开读过内容之后就扔到了水中化成了纸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