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人间的神女被送回了云端,洒下一点甘露给残垣断壁中的信徒,让他千疮百孔的身体被雨水滋润。
他就像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子,她也只是一个被他深爱到骨血之中的女子。
最深,最深的爱,怎么能不借由欲望向彼此诉说?
“……我爱你,萧齐,我很爱你。”
在他缓了下来的时候,她亲吻着他出汗的侧颈,告诉他这个秘密。
只是情爱之中的人并没有多少理智去分辨她的意思。她在说自己的心,他却只以为她在评价他的表现。
其实大腿有些酸了,不过他发现,前后慢慢晃也能这傀儡身体有用。
他以为这是他能给予她最热烈的回应,他觉得再没有比这一刻更加美妙的瞬间。
她不是爱他吗,那他便竭力给予她更多,因为他同样也能感受到她的世界。
似乎有这样一种看法,认为谁被那个什么入,谁就成了女人,谁就成了低位的那一方。
可是他并不这么想,那位角先生帮了他许多,即使没有魏怀恩他也同样能够索取快乐。但是他还是要从魏怀恩身上索取温柔,索取纵容,索取让他安身立命的爱。
与欲。
不是这个行为决定了男女,决定了高低。而是索求,谁在索求,谁就是男人,谁在给予,谁就是女人。
他永远都会依恋爱慕她,因为有她在,才证明他的存在不是一个笑话。
谁都爱她,谁又能不爱她?难道不渡不是为了得到她的垂怜才算计她?难道他萧齐不是为了得到她的爱恋才接近她?
但是只有他真的得到了她。不止是他将她从不渡怀中抢夺回来那一刻,他未有一刻不在为自己能够在她身旁而感到庆幸。
庆幸他熬过了漫漫长夜,庆幸他熬过了砭骨之寒,庆幸他熬过了风刀霜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