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舒,我派了人去和府学告假,你这几日就在家里待着,等之后再出门好吗?”
厉空摇晃着金链扯了扯孟可舒的脚腕。
“为什么?”
她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警惕地盯着他,只因为他最开始也是用这个理由把她彻底锁在府中的。
她不可能忘记那些过去,就算他做了这样多的改变,她也如惊弓之鸟一样永远放不下防备。
厉空才要解释是因为嘉柔公主在明州,难免有来自京城的人认出她。可是见她这般敏感多疑,要出口的话苦涩了太多:“你何必这样戒备我……
这几日嘉柔公主在明州府令的宅子里住着,还有从西北归来的江鸿将军等人在驿站,你身份不便让太多人察觉,等他们走了你再出门也能少些麻烦。”
“厉大人把我从南林府带回来的时候,就没想过以后会有麻烦?”她在那日动摇之后,总是要刺他几句,好像让他吃瘪就能把对他的怜惜从心里赶出去。
往事总是伤他的最好利器,她虽然明知道他眼中的躲闪和悔意做不得假,却觉得痛快,似乎这才是能让他感同身受的报复。
“不是的,可舒,我从没有这个意思。”
他走过来坐在床下靠在她的腿上,摩挲着她足踝上的金环,以此躲避她的眼神。
“若你想出府也可以,只要带上幂篱就好,我会让人保护你的。”
“厉空,你真不觉得你这样对我毫无意义吗?”孟可舒索性捧起他的脸,逼他和自己对视。
“我们在一起除了互相折磨还能怎样呢?我不会爱上你的,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真心,算我求你,放过我吧。你很好,你一定能遇到一个能和你共度余生的人,但是这个人永远都不可能是我,你明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