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怀恩擦了擦他溢出药汁的嘴角,又吹了一勺药送进他口中:
“他会好起来的。”
担忧和惧怕折磨着她,她太怕那些个所谓的“万一”,于是她近乎麻木地重复着这句话,好像这样就能够让他立刻好起来。
“我来喂药吧,主子。”
水镜并不太在意萧齐的生死,虽然惋惜,但憔悴的魏怀恩更让她难受。
“您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快换身衣服吧,可用膳了?”
“不,我自己来。”
魏怀恩拒绝了水镜的帮助,执拗地坐在床边,不想把他假手于人。
“可是府令还在外面等着呢……”
水镜还要再劝。
“那就让他等!”
不提还好,一提就引爆了魏怀恩的火气和怨气。
“他是什么东西,也敢要挟起我了!你也出去,这间屋子除了我谁都不许再进!”
“主子……”
水镜吓得后退了几步,连连应是便匆匆离开。
对水镜发火确实是乱撒气,可是魏怀恩已经顾不上这么多,光是看着萧齐勉强才能咽下半勺的样子,她就只想撇开一切抱着他大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