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段曾经掩埋在宫墙缝隙之中的影子,被重塑了骨骼,点化了神魂,生生造出了一个只为魏怀恩而生而死的傀儡活偶,两人之间是一望即知的相似相仿,连体共生。
他们之间应该有着一段看不见的丝线相互连接,让内敛者生动,让乖张者沉静,让两颗心相隔千里时也能同频跳动。
想你所想,见我所见,让他们时刻都想要腻在一处,时刻都能察觉到彼此的存在。
绝对的信任,绝对的恋慕,绝对的偏爱,绝对的默契。
所有的感情如美酒,被窖藏在心底慢慢发酵,在昨夜终于酿成,发出醉人的香气,让人浅尝辄醉。
水镜敛目让开了殿门,对着萧齐说:“还不进去吗?”
萧齐到此才松了口气,点头对水镜致意:“谢水镜姑姑成全。”
“不是我。”
她摇头:“是殿下承认了你。做奴才的,只求殿下欢心,旁的都不重要。”
“殿下是怎么说的?”
萧齐听见她的话,快要迈进门槛的腿又收了回来,想听听何为“承认”。
水镜却伸了个懒腰,摆摆手往外走去:
“想知道就问殿下去,别让殿下误了出发的时辰。”
殿下早就不是小姑娘了,她也应该放松些,况且现在也算多了一个能够为殿下操心的人。
也不对。
水镜回过头看着萧齐的袍角消失在门里,然后宫人们又空着手面面相觑地出来,摇头轻笑了一声。
萧齐哪里是一朝一夕的经营,真要说起来,从殿下把萧齐留在身边,还让她教他各种事务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为这一天的到来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