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白玉指翻开请帖,“对了,本宫那侄儿今年三岁了?”
“是,小殿下五月十三的生辰,今夏就满三岁了。”
“有点意思,端王这算是来求和了。去年太子哥哥发丧的时候,他可是发誓要把本宫彻底赶出朝堂,不把本宫斗倒誓不罢休呢。
现在连埋在我府里的暗线都用来做传信的事,是真觉得本宫会因为荣王入局就和他联手?”
水镜将书案上的信件理了理,拿起一封在脖颈前一划:“那主子是否要?”
“何必自己动手,你又忘了,这公主府上的人可只能让那家伙动呢,不然他又要与我生气了。”
魏怀恩想起了什么,因为端王的请帖而蹙起的眉头都舒展开来,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拥着毯子软成一团。
殿外无声落着雪,殿内地龙发烫,魏怀恩抽出红玉发簪,处理了一整天的事务之后终于累极倦极,连刚刚还精光四射的眼眸都半眯了起来:
“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水镜知道她今日已经够劳心了,边轻手轻脚把文书堆分类理好,边轻声回道:
“快了,萧大人前日来信,已经到了平吉府了,大概明日晚些时候就能回京。”
“谁问他了……”
宽大的椅子堆着好几个软枕,魏怀恩懒得去床上,就这样打算先睡一会。水镜吹暗了烛台,带着笑意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