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爱开始得荒唐,又要如何收场?

没有人能给予厉空指导,他也难以将这局死棋说与任何人听。

不,其实是有一个人的。虽然他已经是一个死人。

某一刻,他从小月亮惊慌的眼眸中看见了疯癫的自己,那副神态如此熟悉,以至于让他慌不择路地从小月亮身边逃离。

严维光。

没想到有一天他,他竟然对那个人产生了怜悯。

只因为他泥足深陷,找不到一个完整的自我去面对小月亮,以至于除了把她囚禁在身边别无他法。

那严维光呢?那个人是否也为囚禁在他后院的莺莺燕燕全都怨他恨他而感到孤寂?

怎么又想起他。

厉空晃了晃脑袋,骑着马往回家的路上拐去。即使时间不断前进,让他能够心态平和地回忆往事,但还是不愿意细想那个人。

还是觉得恶心。

他还是怜悯自己吧,像个在困局中撞得头破血流的可怜虫。

自从中秋夜游回府的时候,小月亮差点趁他不注意混进汹涌人潮,他就找了匠人打造了一条更长的锁链,把她牢牢锁在家中。

这不对,他的新我高高悬在空中,眼睁睁看着扭曲的旧我跪趴在地上,任由小月亮哭喊踢打,也无动于衷地抓着她的足踝扣上了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