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时无刻不在脑中和自己争辩,争辩他对小月亮的禁锢只是一时,争辩他和严维光从头到尾都不一样。
他不愿意回想严维光曾经的好,因为那都和他最不愿回想的男宠时光彻底捆绑,要他怎么想,想每一次被严维光按在床上案上的挣扎吗?
他要恨,要纯粹的恨,才能把最屈辱的自己割裂,任何给严维光辩护的回忆,都是对自己的背叛。
可是记忆越是想要遗忘,不小心想起的时候就越是汹涌。
越是不堪的回忆就越是清晰,清晰到厉空在此时感觉到那双令他作呕的手伸进他衣袍里的感受。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可怕,他不知道自己正在全身发抖,将孟可舒的手握得死紧,还摇着头和幻想中的人搏斗着:
“放手……放手,滚开!”
孟可舒甩不开他,疼得直冒泪花,路过的一位大娘发现了他俩的不寻常,热心地帮孟可舒掰厉空的手。
“哎哟哟,你夫君是不是发癔症了?这手劲怎么这么大,你带药了吗?”
“我不知道!”
孟可舒觉得手骨都要被厉空攥断了,另一只手拼命捶打他的心口。
“放手!厉空你放手!”
大娘的夫君想抓住厉空的肩膀把他晃醒,但他才一碰到厉空,就被厉空打了一拳。
满眼血红的厉空这才从幻象中慢慢清醒,耳边的嗡鸣声远去,他转过头来看向不知何故冲他大喊的孟可舒,使劲晃了晃头才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什么。
“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