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不给你爹留?”

“哎哎哎,你凶他做什么。”

差点要站起来敲江鸿脑袋的江玦被宁瑜按住,她转头笑眯眯地看着到这时候还端着碗扒饭宛如饿死鬼投胎的儿子,眼中的慈爱让江鸿吓得抱着碗往一边缩了缩:

“娘,怎么了?”

“明日的宫宴就你去吧,你爹和我得在家里陪呦呦。”

宁瑜温柔地拍了拍儿子的头顶,慈爱中全是威胁。

“什么?我不去!凭什么就我一个人去受罪,你们就在家过节?”

江鸿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亲娘,一时不防就被江鸿如愿以偿地用筷子敲了脑袋。

“让你去你就去,连你娘的话都不听了?”

江玦十分得意,唯一的右手搓了搓宁瑜的手背。

“宫宴咱家必须有人去露脸,爹保证你回来的时候给你剩个鸡腿,怎么样,够意思吧?”

江鸿无奈地接受了安排,心里堵得最后几口饭都吃得很勉强。

“……那我尽量早些回来带呦呦出去看花灯。”

厉空宅邸。

孟可舒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默默望着月亮。

秋千是厉空亲手扎的,这院子里的任何一件东西,哪怕是一草一木,他都问过了她喜不喜欢。

新来的下人们对他和她的过往一无所知,只知道厉空很宠她。但是她真的一刻都无法再忍受这些不知者的无心话,她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