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南林府握在他手上,哪怕是太子和玄羽司也撬不出东西。

她悄悄咬了咬牙,忍下这点火气,来日方长,她不也有皇权特许的玄羽司随侍在侧,他得意不了多久。

“殿下先别急着推辞,这味药,名唤‘息止’。”

严维光盯住了魏怀恩的眼睛,整个人突然从恭敬变为了一种压抑着激动的古怪平静。

“与臣下的药方一起服用,不出三日就能让殿下百病全消。不过这味药切不可单独服用,因为哪怕只是在箭头上涂上了一点划破了血肉……”

血液好像霎时间凝固,魏怀恩看着他的口唇一开一合。

他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却像结了冰一样不能让她消化,而是将她从内到外一点点冻结,只有缓慢跳动的心脏尝试着打破冰封的痛苦。

“……毒素就会蔓延全身,让中毒之人五脏腐烂,口吐黑血,不治而亡。

听起来似乎也没什么,但殿下可知这息止之毒最精妙之处在哪里?

当中毒之人气息断绝之后,其实并没有彻底死亡,如果破开他的胸膛,还能看见心脏在缓慢跳动。

殿下知道,心不死则魂不亡,直到被钉进棺材,埋进土里,那人说不定还有意识,还想求救,但却只能在黑暗死寂里孤独死去。

所以殿下,这味药您可要小心点用。”

魏怀恩指甲深深抠进肉里,满手是血却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