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鸿有些颓丧,骑着马左躲右躲身后的眼线,又带着将军夫人沉甸甸的两个篮子上了山,现下卸了力气,也就不管什么坐姿,大剌剌地抬起一条长腿踩在椅子上。

“可惜了我大老远跑过来替我娘给她送这些,你们点点里面的东西自己给你家主子送过去吧,我就不再跑了。”

“小将军放心,殿下也一直想着夫人呢。”

水镜招呼了几个宫人进来把两个篮子提了下去,在江鸿喝完了两壶茶之后,客客气气地把他送出了院门。

白鸽飞进定远侯府,管家破译了密文之后急匆匆送到严维光的书房。

“人数不对?”

严维光细看之后,把密信碾成纸卷,踱步到香炉旁扔了进去烧成灰烬。

“这事不对劲。拨二十死士,今晚去皇恩寺探探虚实。”

“是,小的这就去办。”

“告诉他们不必伤人,但是给他们看看嘉柔的画像,最好能把她从山上给我吓回来。”

“是。”

今日朝会,太子因病未能上朝。所以到了午后,魏怀恩才得知玄羽司,特别是萧齐被御史台狠狠地参了一本的事。

“哈哈哈,你再说一遍,那个明州府令怎么了?”

魏怀恩午睡刚起,倚着床上的大迎枕笑得花枝乱颤。

来报信的徐内侍长得有些严肃,是魏怀恩身边的老人了,今日却也压了压嘴角,尽量用平静无波的声音重新叙述道:

“明州府令欲把独女献给萧副使,御史台以此为口子,参玄羽司中阉竖无耻,不仅行捏造构陷之事,还借威势徇私枉法,以逞私欲,辱官员颜面……”

“行了行了,今儿我没上朝,后面御史台怎么骂就别说出来污我的耳朵了。说说那个明州府令吧,他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