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从厉空脸上褪尽,又因为他不想再曲意讨好的愤怒烧红了他的眼睛。

“你不配叫她的名字!”

严维光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知道的,都不重要了。他不会允许自己后宅的人对外人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死字当前,厉空却连恐惧都感受不到,甚至感受到一种终于能够不再伪装的痛快。

“严维光,就凭你也想娶她?呸!你别做梦了!她不会同意和你这样的烂人结亲的!你不配,你根本不配!”

“砰!”

厉空被严维光当胸一脚,狠狠撞到了门框。又被扑上来抓住他衣领的严维光拎了起来。

“我不配,难道你就配?你信不信我今天就杀了你!”

严维光怒瞪着眼睛,显然被厉空的不怕死气到快要失去理智。

“一个男宠而已,也敢觊觎孟家的小姐?你就这么恨我,恨不得让我杀了你好一身清白?你做梦!

我告诉你,你就是只剩一口气,也要在我的院子里看着我把你那位孟可舒娶进门,让她看见你在我身下求饶的贱样,让她连看你都嫌恶心!”

“那你杀了我啊,杀了我!”

厉空哑着嗓子大声喊着,被直刺入心口的侮辱刺激得全身发抖。

“我贱,但我至少知道自己贱!严维光,你以为你靠着定远侯的爵位就能为所欲为了吗?除了这个位置,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你后院里被你磋磨死了多少姑娘,你数的清吗!你烂死了,烂透了!你今天不杀我,我就是爬也要去告诉她离你远远的!你这样的东西,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因为那些人都是细作!”

厉空的脖子被严维光掐住,释然闭眼的时候却发觉严维光根本没用什么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