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空,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要做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提醒?”
厉空抓着桌边的双手扣得死紧,他不是第一次听这样的话,
可是这些早就如同呼吸一样平常的话,从某一刻开始,让他再也无法不痛不痒地听进去。
他觉得屈辱,却又不得不继续用温驯的声音对男人说:
“主子的事自然不需要任何人置喙,厉空只是替主子忧心这些惹人烦的事,如”
但男人没有放过他。
“已经几次了?”
男人盯着他的眼睛问。
“从春猎回来开始,你就各种手段不来侍奉,却非要出现在前院的宴会上。”
厉空的脖子被他掐住,像一条被激浪冲上岸边的鱼一样,一边挣扎,一边大口呼吸。
“你是我后院的人,来了前院居然不去帮我笼络大臣,你到底想干什么?”
厉空因为缺氧和恐惧抖如筛糠,却根本想不出理由来回答。
可他又能有什么理由呢?
他又有什么能够奢求的呢?
他只有对那位小姐控制不住的思念,所以他想要在前院的宴饮中偷看一眼她的亲人。
可在他怀抱着能够偷听到她只字片语的近况的心,想要靠近一些的时候,她的父亲却会把他当成主人家派来,供人亵玩的东西往怀里扯。
他绝望,却又不肯放弃那轮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