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齐,明天早上我可以睡个懒觉吗?”

沐浴之后,魏怀恩坐在镜台前,赶着这个空当清洗完毕又回来的萧齐接替了她的宫人,站在她身后一点点帮她绞干发丝。

“主子为何要睡懒觉?”

他看得出,魏怀恩因为发现了他和水镜她们不一样的纵容而在向他提出更多要求。

也对,人在换了环境的时候总想要改变自己过去的习惯,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这个新人意味着能够允许她开启新的规矩。

“因为我才刚刚‘痊愈’啊,你怎么这么笨,定远侯还得给那场刺杀一个说法呢,我怎么能生龙活虎。”

说着今晚不看公文,但魏怀恩脑子里还是转悠起了阴谋诡计。于太傅说的话她虽然听了进去,但她不会改变自己的安排。

“那奴才还是继续为主子盯着定远侯。”

萧齐敏锐地感觉到魏怀恩话里的随意,他喜欢此刻不用谨守规矩的放松气氛。

这是不是说明魏怀恩已经彻底相信他,还把他放在了比心腹宫人更亲近的位置?和水镜比如何呢?

“对,必须盯紧他。我希望你能从他身上得到更多消息,我总觉得春猎的那场刺杀和他有关系。但是我让暗卫窥探许久,也没发现他有什么马脚。

现在已经过去三个月,想来更加没什么线索了……”

说到夭亡的哥哥,魏怀恩的情绪低落了下去,但只是一瞬间,就又用炯炯目光从镜子里看向站在她身后的萧齐。

“于太傅今天说的话你也都听见了,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