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应灯在开门声响起的一瞬间亮了起来,照亮了偌大清冷的客厅。豪宅上下两层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苏南和在嫁去顾家的时候,作为嫁妆,同样更是代表着苏家的体面。苏父给苏南和全款购买了一套位于市中心的顶级豪宅,另外还陪嫁了一辆劳斯莱斯。
这是苏南和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收到父亲赠予自己的礼物。
在过去的这大半年里,苏南和很少回这儿,偶尔才回来一次。苏南和喜欢独居,所以并没有请什么保姆。平日里,会定时请钟点工上门打扫卫生。
苏南和在八岁那年便被继母安排出国,孤身一人在国外念书。表面上有保姆照顾自己的衣食起居,可保姆对苏南和压根儿就不上心。从八岁起,苏南和就学会了做饭洗衣服,独自一人上学放学。
所以,苏南和从小就会自己照顾自己。一日三餐,自然不在话下。
从顾笙家里搬出来时,苏南和什么也没带,只带走了那一幅自己为顾笙画的油画。
带回来后,女人将油画挂在了客厅,挂在了电视机上方的白墙上,和顾笙家的布局一样。
换好拖鞋,苏南和先是将中央空调给打开,然后将大衣给脱了下来,随意地扔在了沙发上。弯腰拾起茶几上的止疼药,转身去到厨房倒了一杯温水。
和着温水,女人将这一片止疼药服了下去。
苏南和一袭黑衣黑裤,无精打采地陷在沙发里,手里握着一杯温水。受伤的左小腿时不时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楚,女人不由地蹙紧了眉,脸色很是难看。
一头乌黑顺直的长发慵懒地披在双肩两侧,脸上没有化妆,整个一素面朝天。
一袭黑衣衬得女人的脸更白了,脸上本就没什么血色,甚至可以用惨白来形容。头顶的耀眼灯光倾泻而下,光束笼罩在女人的周遭,孤独而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