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顾笙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苏南和的侧脸，被苏南和的这一番说词给噎住了，久久没有说话。

医生轻点头，垂眸在ipad上填上相应的内容：“好，差不多就这些问题了。如果有补充的，到时候再问你。”

苏南和：“谢谢医生。”

医生：“不客气。”

待到医生和护士一前一后离开病房后，苏南和径直去到病床边坐着。一把拉过顾笙的手紧紧握住，满眼的担忧神色，问道：“笙笙，你好些了吗？”

“……”顾笙一脸看陌生人的表情凝视着苏南和，试图辨清哪一面才是她真正的样子。

可顾笙觉得自己很没用，是无论如何也看不透苏南和的心，不然也不会被她骗得团团转。

“笙笙？”苏南和突然蹙眉，紧张道，“你没事吧？”

“穆总他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对吗？”顾笙一脸冷漠，决然地一把抽回了自个儿的手。

“……”苏南和别过脸去，不敢去直视顾笙的眼睛。

刚才赶来医院的时候，苏南和便在走廊上碰见了穆烨。苏南和知道这绝不是偶然，自然也预料到了一切。自知，是瞒不过了。

“对赌协议的幕后人是你？”数秒的安静后，顾笙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苏南和轻抬眼帘，与顾笙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说话啊你！哑巴了嘛！”顾笙忽自拔高音量，冲着苏南和大声嚷道。

瞬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充盈满了氧气罩。

“是我。”苏南和回应，眉心微拧，“你别太激动。”

“我也不想激动。”顾笙苦苦一笑，眼眶瞬间充盈满了晶莹泪花，“可是……苏南和啊苏南和，究竟哪个才是真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