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田心知朝仓梨是不满养老院只剩她一人孤身奋战,但他也无力得很。

说到底造成现在的局面,有他隐瞒情报故意诱导的错,但最大的问题还是在她让人无语的脑补上。

他不惯着她小小的变扭情绪:“公安的人都被堵在悬索桥上,你现在在哪里?情况如何?”

“哈?”她撇嘴:“你们这是先撤了?怎么被堵在那里?”

“报告你现在的位置和情况。”黑田不想跟她扯这些问题,真要扳扯起来,又要绕回降谷零的身份上,能避则避吧。

“本来想去悬索桥的,既然您老都说那里堵住了,我掉头从隧道回来好了。”

她看了眼后车镜,皱起眉:“现在那个波本紧追不舍,我想甩掉他很困难。”

“波本开车没追上你?”黑田前半句语气迟疑,后半句猛地提高音量:“你开车了?谁让你开的车?”

“不开车跑我等着被抓嘛?”

朝仓梨不满地哼了一声,冲着萩原使了个眼色。

萩原会意,讲解了一下原地掉头的技巧,示意她一手抓住手刹:“准备好了?”

她深吸口气,点头。

他抓紧她的手猛得方向盘,马自达发出“吱”的一声刺耳摩擦声,四道黑色的轮胎印在路上划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原地180度掉头。

看到迎面开来的黑色汽车,朝仓梨隔着残破的车窗,对波本露出一个挑衅的笑,比了一个“拜拜”的口型。

波本脸色极为阴沉,眼角瞄到贝尔摩德有掏枪的举动,他一脚油门往前,贝尔摩德失去了射击的最佳时机。

两车交汇之际,两车的左边后视镜“啪”的一声撞在一起飞向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