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严格噢,安室先生。”九十九清祐把防护眼镜推上去,试图用可怜兮兮的眼神让降谷零心软,“好累的,一点都不好玩啦。”
降谷零把他的眼镜架了回去,“射击本来就不是好玩的东西。黑麦给你的那把□□比这把枪要重多了,不许撒娇,继续练习。”
九十九清祐还以为降谷零会说“既然这样那就去做有趣的事情吧”之类的话,又或者会用别的方式把枯燥的射击训练变得有意思一些。但是这一次降谷零却分外严肃,连脸上的表情也很沉静。
被勒令“不许撒娇”的九十九清祐委屈。
“清祐,枪是很危险的东西。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希望你能离它越远越好。我最担心的是你将它当作好玩的事来对待,失去了对枪的畏惧的话,它是很容易伤到你自己的。”
“安室先生,”九十九清祐和降谷零对视,“我第一次接触到枪是在七岁。在清本夫妇的研究院里,穿着黑衣服的人腰上别着一把很可怕的手丨枪。他把枪递给我,问我要不要玩。第二次见到枪是在九岁,在意大利的学校被卷进了黑丨帮丨火丨拼中,我偷偷藏起了死在我脚边的黑丨手丨党身上的枪,想要拿来做研究。”
降谷零愣了愣。
确实如此,九十九清祐的生活环境中“危险
”是最微不足道的词。
“但是安室先生是在担心我,所以我很高兴噢。”九十九清祐防护镜下的眼睛弯了起来,“所以九十九大人会照做的。”
降谷零笑着说:“在我的眼里,无关乎其他,清祐只是一个需要被关心的小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