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找到琴酒的时候,琴酒正踩着一个人的腿,枪口对着那人的头,扣在扳机上的手指蓄势待发。
琴酒瞥过来的眼神中还带着杀气。降谷零举起手,一脸无辜:“别这么看我啊,我只是过来看个热闹罢了。”
“你要为他求情吗,波本。”
琴酒踩着的人是上森修。上森修一脸痛苦,紧紧地闭着眼睛,似乎已经做好了面对死亡的准备。听见了降谷零的声音他也没有做任何反应。
“嘛,毕竟上森医生和多赛托也不浅的渊源,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想把上森医生作为‘重逢的礼物’送给多赛托。”降谷零笑着说,“而且,脑磁仪的研究需要新的‘实验品’。”
“呵,不错的礼物。”琴酒的手臂划过一个弧度,枪口转而对准了降谷零。“你以为,你现在能站在这里说话就证明了我对你毫无怀疑吗?你确实有不错的能力,但是,我可不相信你的忠诚度。”
不管是调查结果中的“安室透”的所作所为,还是这段时间里“波本”的一系列举措,安室透所透露出来的性格特质中一直都缺少忠心。
对这样的敏感话题,降谷零毫不畏惧。他用一种诚恳中却又带着嚣张的语气说:“关于这一点,不应该是组织想着该怎样留下我吗?广泛意义上来说,我也只是在为组织打零工而已,‘员工’的忠诚度不是‘企业家’该考虑的事吗?不要本末倒置了,琴酒。”
他倒是反客为主地对琴酒说教了起来,伏特加抹了一把冷汗,琴酒却笑着收起了枪。
“证明给我看,波本。”
降谷零耸肩。“证明这种难以具现的量化概念,饶了我吧。”
或许是因为对自己有超凡的自信心,安室透从来都不会在谈话中把自己置于一个第一级的地位上。面对琴酒时是这样,面对朗姆时也是这样。
但也是因为如此,琴酒才会在无法证明他的忠心的情况下依旧给予了他一定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