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随口道:“好久没自己做饭了,还以为手要生疏了。”
紧跟着,青芷和墨玉也尝了她煮的汤。
少年深思道:“跟师尊做的味道好不一样。”
生怕他觉出什么来,余溪赶忙说:“你们都辟谷多少年了,怕是连吃食的味道都忘记了。”
转头给衡芜也盛了一碗汤,“阿芜也吃一点。”
“好。”衡芜接过去,轻抿了一口,细细品尝。
半个时辰过去,桌上的人昏昏沉沉,眼神迷离,陆续倒下去。
余溪从桌边站起,叫了侍从进来收拾桌子,把昏迷的几人抬到一旁。
她独自扶起衡芜去里面软榻上躺下,坐在他身边,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
做人果然不能太贪心。
一开始就只是想待在他身边,后来便想要得到他的心,再后来得到了他的人,竟然还觉得两人一同修魔是多么美好的事。
哪有那么美好,只是他在独自忍受痛苦来成全她的幸福。
她都给他带来了什么,几百年的修为因她而废,失去了道心,被世人惧怕、误解,只得来这几个月的欢愉。
咬紧牙关,咽下了喉头的哽咽。
她轻轻抚摸他的脸,眼眸浸润水雾,想把他的模样深深的印在脑海中。
即便这只是一个梦,也想要梦醒来后,还能留住与他有关的记忆,哪怕一丁点也是好的。
俯下身去亲亲他的嘴巴,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