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间,让她感觉自己不是睡在山顶的破庙,而是睡在简单朴素却舒适干净的家里。
欣赏了一会儿道侣的睡颜,余溪心满意足地从地上爬起来。
“嘎吱”一声,庙门开了。
听到陌生的脚步声走进来,余溪站在神像后,警惕地半蹲下身,随时准备抱起衡芜逃跑。
那人没有在庙中乱走,径直跪在蒲团上,对着神像拜了拜,磕头道:“山神老爷,求你保佑我能发大财,只要我能发一笔大财,我一定给您上最好的贡品。”
原来是拜神的百姓。
余溪松了一口气,不作声等他离开。
只一会儿的功夫,她就觉察到不对。悄悄走到神像旁,打眼瞧神像前跪着的中年男人,果然,在他背上趴着一团黑影,像是从他身上生出的邪气。
想起刘家村发生的事,知道被邪气反噬的人有多恐怖,她不得不管一下这个人。
压低了嗓子说:“你要钱财何用?”
“山神老爷?”
正在磕头的农夫惊慌失措的抬起头,左右瞧瞧不见人,低头对着面前的神像倾诉:“我媳妇儿总嫌我穷,爹娘嫌我没出息,连我的孩子都不亲近我,只有我有了钱财,才能让他们高看我一眼。”
“辛勤劳作,怎会无财。”
“可那点钱没有用啊,我得有更多的钱才行。只有像员外家那样有钱,我家才会像员外家一样美满。”农夫说着,委屈的落下泪来。
他越委屈难过,对现状不满却将改变的希望寄托于无妄的金钱,便越发陷入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