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清元宗的办事效率, 被追上是早晚的事, 因为宗门重建的事分去了门中人大部分的心思, 才给了她逃跑的间隙。
面前带头的两人她再熟悉不过,看到故人,余溪脸上不做表情,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们。
姬云意似有内疚,眼神躲避着不敢看她。
余溪注视着她的脸,无言以对。
压抑的谢彦喊出了第一声话,打破了诡异的寂静,“你这叛徒,自己逃跑还不够,还想拉上师祖。”
“你还知道他是师祖呢,不让我带走他,难道你也等着看师祖被碎魂?!”余溪迅速反击回去。
谢彦神色一慌,解释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宗主和几位长老已经定下,再说,师祖他已经堕入魔道,再无挽救的余地,与清元宗断不能相容了。”
果然是这番说辞。
余溪冷着眼哼了一声。
早知宗门决定要以衡芜祭天后,她便对清元宗不报什么期望了。
所有人都期盼师祖能升仙,如此,是清元宗无上的荣耀,是所有修仙者们都仰望的骄傲。
师祖本是一个温柔而慈悲,正义又内秀的,活生生的人,却硬生生被他们捧成了一尊高高在上的冰冷神像。
他们把自己投射在师祖身上的目光看成他的金身,待他没落了,便肆无忌惮的剥去他身上所有的光辉,将他视作耻辱。
人人都有私心,她从不否认这一点。厌恶的是总有一些人顶着大义的美名,强行将自己的自私凌驾于别人的利益之上。
为着自己的私心,将他高高捧起,将他狠狠摔下。
“行了行了,说这么多,不就是给杀人找个好听的借口吗。”余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说的,既然你们下了决心要杀师祖,那我也不用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