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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芜微微一怔,看了一眼脚下磨损严重的门槛,把手搭在了她手臂上,迈了进来。

孙婆婆关上院门,步履蹒跚的走到一间屋外,对两人说:“你们今晚就住在这儿吧。”

“谢谢婆婆。”余溪说罢,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屋里光线昏暗,只能依稀辨认出床和桌子的位置,她在桌子上没有摸到油灯,意外的是,竟然也没有摸到灰尘。

屋里还挺干净的,是常有人住吗?

她回过身看向门边,师祖已经走了进来,房门还没有关上,外头的孙婆婆不知是因为动作太慢还是什么别的缘故,虽然转过了身,但还未完全从门外离开。

自从进了村子,余溪总觉得处处透着诡异。

或许像师祖说的那样,这村里邪气太重,所以人都有点奇怪,连空气都很浑浊。

她放下包袱和剑,过去扶住男人的手臂,把人往床边带,嘴里腻味着说:“阿芜,你快坐下休息,今天走了那么久,脚疼不疼啊?”

衡芜坐在床沿上,尽管知道她是在演戏给人看,也很难忽视这份意外的“深情”。

上次有人叫他“阿芜”,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是有点疼。”他平静地开口。

余溪呆滞在原地,心中拍起惊涛骇浪,低头看向他纯白的衣摆,磕巴道:“那,那我……给你揉揉?”

第8章

他怎么可能脚疼。

余溪害羞着嘟起嘴,心想师祖真是好脾气,听她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胡话,不但不生气,还在努力的配合她,让她不至于尴尬地唱独角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