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反正她肯定不姓余。”问情嘟囔着,煞有其事道,“吾去问过很多人,都说她是谢家人,说她与苍华道君座下的大弟子谢彦是亲戚,她进清元宗也不是因为体弱来修养,是因为痴恋谢彦,才追着谢彦进了宗门。”

衡芜轻声道:“那她为何不跟着谢彦,而是来了我这儿。”

问情歪了一下剑身,隔着庭院看向少女所在的客房,凶狠道:“她心里一定有鬼。”

“无需多疑。”衡芜拍了一下剑柄,打断了问情的话。

“可是这几个月是您突破境界的关键时期,您连苍华道君都不见,为何要让一个外门弟子待在这里。”问情百般不解,担心道,“我看她脸皮厚,话也多,要是赖在这不走,岂不是坏了您的清静。”

“万事万物自有定数,休要诋毁。”衡芜又拍了它一下,方才还喋喋不休的剑灵忽然就噤了声。

衡芜拂了下衣袖,走向后院,留下剑灵在原地。

——

入夜,余溪收拾了大半天,将客房打扫干净,铺上了新的被褥,还把包袱里的衣服都挤出来放进了柜子里。

比起山腰的小木屋,这间客房要小上一点,但各种生活物件一应俱全,更不会漏雨透风。

最重要的是,她和师祖之间的距离变得好近,不用爬山就能见到他了。

坐在床沿上,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窗外的雨声渐渐小下来,她决定出去逛逛,熟悉一下环境。

走出房门,外头的天已经黑了,庭院里亮着几盏石灯,通往后院的拱门里却露出白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