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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的“编外人员”云澈虽然并非国家队的工作人员,但因为他与纪和玉相熟,此时也与陈长兴等人坐在一起,近距离观赏着纪和玉的节目。

与所有的观众一样,云澈定定地凝视着冰面上的纪和玉,只不过他的目光里,除了欣赏之外,还有些更为炽热的意味。

冰上的小月亮虽然无人能够触摸,但云澈依旧有这个自信,自己是离他的心房最近的那一个,只要更进一步,就能敲开那扇心门,拥抱他的月亮。

他与纪和玉同样在等一个金牌。

“温明,你说他能成功吗?”执教华国花滑多年,陈长兴早已见惯了运动员们的成与败、得与失,但此时,他的嗓音却难得有些颤抖。

赛前的训练中,纪和玉4a的成功率仅有两成,不要说稳稳落冰了,就连跳跃足周都很艰难,这样的完成度其实根本无力登上赛场,完全就是一场豪赌,他不能不担心。

然而,陈长兴等来的却并非骆温明的回应,而是一旁原本沉默不语的云澈的回应。

“他能,也只有他能。”这七个字看似简短,主人的声音也很轻,但其中却隐含着不容置喙的力量。

云澈有种莫名的直觉,除了纪和玉,再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这条充满荆棘坎坷的路上走得这么远,再没有一个人能在冰面上如此耀眼,能一踏上冰面,就令全世界所有的生灵都黯然失色。

纪和玉就是为了这片冰场而生,他无条件地相信纪和玉能行。

“小玉在训练中的完成度,应该是比叶甫盖尼刚才那一跳高的,”骆温明定了定神,回答道,“只要能够足周,未必没有一战之力。云澈说得对,我们应该相信他。陈教,我们可是亲眼看着小玉训练的。”

接下来的这一跳对纪和玉来说几乎是破釜沉舟,就连苦练很长时间的叶甫盖尼都没能完成的4a,难度毋庸置疑,哪怕纪和玉有着上一世在世锦赛上成功的经验,也毫无成功的把握,只能尽力一试,不留遗憾。

赛场上不该分心,纪和玉也的确没有分心,他的耳边只剩下音乐的节奏,眼前也只剩下脚下的冰场,如潮的掌声和欢呼,以及人山人海的观众席,被眼与耳自动过滤,在他的脑海深处,只剩下最后这个动作,只剩下最后这赌上“身家性命”的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