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对他微微颔首,接着向纪和玉靠得近些,双臂顺势环住了纪和玉的肩颈,将少年半揽进了自己怀里。
“和玉。”云澈嗓音低沉,听不出什么起伏,纪和玉却能从中察觉一丝关怀之意。
“哥,你会支持我的,对吗?”纪和玉并没有拒绝云澈的怀抱,男人温热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令纪和玉非常安心,虽然面上不自觉地有些发烫,依旧情不自禁地将头在他怀里埋得深了些。
云澈目光一沉。
纪和玉这句话一问出口,他就知道少年究竟在盘算些什么。
纪和玉是想争得自己的同意,找到盟友以后才能去说服教练组,允许他打一针封闭上场比赛。
听上去实在简单。
然而,对普通人来说,封闭针不过消炎镇痛之用,没有什么副作用,但那也是因为普通人打了一针封闭之后,就可以充分的休息,充分地关节制动,但对纪和玉来说显然不是这样。
他打一针封闭只是为了暂时压制疼痛,让自己能够上场比赛而已。
很多运动员都是一身伤病,越是挑战着生理极限的项目越是如此,而花滑因充满了跳跃、旋转等对承重关节负荷颇大的动作,花滑运动员身上的伤病更是只多不少,打了封闭后去参加比赛其实是很常见的事。
但纪和玉的年纪实在太小了。
在面对未成年的选手时,教练组和队医都需要慎之又慎,虽然封闭针本身没有明显副作用,但疼痛本身,对年轻的选手来说,就是身体为他敲响的警钟,这样超负荷的运转之下,硬撑只会让伤病愈发糟糕。
更何况,封闭针对运动员来说几乎是最后一道防线,如果迈了过去,就没有更进一步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