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 云澈的脑海里仍在不自觉地闪过刚才那一瞬间所看见的画面。
长期在雪山上用双眼锁定旗门寻找方向的经验,让云澈的锁定细节的能力变得非常出众,在脑海里定格画面的本领也同样很强, 因此, 才这么看了一眼, 他也完全可以在脑海里复刻出纪和玉纤细白皙、覆着一层漂亮肌肉的小腿,以及他腿上一道道因为常年训练而摔出来的青紫淤痕。
这样艳丽的画面实在太有冲击力, 在自己掀开纪和玉的被脚之前, 云澈根本就没想过他还会看见这样一幕!
没穿裤子, 腿上还留着这样的颜色,实在很难不让人产生一些无端的联想,更何况云澈自己心里有鬼。
但这样千不该万不该的念头, 也只在云澈的脑海里打转了一瞬间。
指尖几乎嵌进肉里,刺痛的感觉很快唤回了云澈的一丝理智,让他清楚地意识到, 自己对纪和玉那些搬不上台面的联想, 都是对一身纯粹、纯洁干净的少年的一种亵渎。
他不容许自己这样。
“让我们看看吧,和玉,嗯?”想清楚这点以后, 云澈反而能更加心平气和地对纪和玉说出这话, 甚至尾音还难得地微微上扬,简直就像是在纪和玉耳边说的。
纪和玉没来由地面上一烫,脊背都有些发麻, 犹豫片刻后, 到底点了点头, 主动拉开了自己的被子, 侧身坐到床边。
因为要避免碰到膝盖上的伤口, 纪和玉所穿的这条睡裤其实只道大腿中央,跟篮球裤差不多的长度,睡裤款式颇为松垮,纪和玉的腿型又是那种虽然肌肉饱满,但骨架子小,腿围也不大的类型,侧坐在床边的时候,甚至还能露出一节白皙漂亮的大腿。
云澈强迫自己不要去看不该看的地方,将注意力放在纪和玉伤了的右膝之上,就见那里仍微微有些隆起,正缠着厚厚的纱布和绷带,纱布上有一点点干涸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