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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林从又心疼又想笑。

实在不忍看到惠明这么伤心,林从只好去找他家先生,打探一下他大哥李从珂这事现在到底到什么程度了。

“潞王的事,这次只怕难以善了。”冯道今日在宫中当值,正悠闲地看着一卷不知从哪里弄的游记。

林从忍不住瞄了一眼,确实是游记,不是什么儒家典籍,他家先生好像挺喜欢看乱七八糟的书,而且哪个在公正场合都看得光明正大,丝毫不遮掩,难道他家先生如此博学,是看的比较杂的缘故。

摇摇头,林从觉得还是先问正事,“先生说大哥的事无法善了,怎么个无法善了法,不会真要按照擅离藩镇意同谋反定个死罪吧,他可是皇子,爹的儿子,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既然犯了事,只要定罪,哪怕陛下,也不好回护。”

林从刚要说这哪行,却突然注意到冯道话中的重点,“所以说关键是能不能定罪?”

冯道笑了,“孺子可教也。”

林从顿时心情大好,他跟着冯道学了这些日子,终于时不时能跟冯道脑电波同频了。

虽然稳定性欠佳,属于时断时续型,但也说明他确实在进步。

林从摸这下巴,“所以这事关键看安重诲能不能把罪名给大哥安上了,可这次的事因为姓杨的死了,就是个糊涂账,安重诲真能在这种情况下就给大哥定罪么,而且我爹素来对大哥不错,安重诲真敢逼着我爹杀自己儿子么?那这也太嚣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