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化神道君,怕疼怕成这样?
他真的是自愿被她采补的吗?不是清醒的她用花言巧语骗来后又反悔的吗?
令梨不知道,有时候力道越轻反而更折磨人。
比起被人砍上一刀,蚂蚁啃指的麻痒能令人难耐。
令梨胡思乱想半天,心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容不得伽野后悔。
令梨叹息一声,她挽了挽倾泻的长发,学着话本里教的技巧安抚身体紧绷的少年,动作轻柔如游走的风。
她真的好努力,伽野看出了她的努力。
令梨按住他不许他动弹、起身的力道是实打实的,用力到伽野怀疑自己再挣扎的话,她很可能不耐烦地捏碎他的肩骨。
与之相反的是亲吻的力道,耐心又温和,轻柔中含着爱怜的安抚,其中还夹杂着生疏的技巧,一看就是纸上谈兵学来的杂学,第一次用在人身上。
截然相反的作风仿佛一只狼用利爪按住兔子短短的尾巴,却又藏起獠牙,低下头用吻部轻轻拱兔子的肚皮。
狼觉得自己已经很温柔了,兔子只想知道她到底什么时候下嘴,给人一个痛快吧。
伽野没有等太久。
沸腾的灵气在令梨经脉中横冲直撞,不仅把她的理智全部撞飞,皮肤的高温也不是做假,她热得恨不得剐自己一层皮。
松松垮垮穿在身上的玄色外袍被令梨不耐烦地丢到旁边,她看了看金碧辉煌的化龙池,觉得自己好奇怪:之前干嘛穿着衣服泡温泉?
玄色外袍漂浮在池水上,哗哗的流声中,令梨卸下了她从不离身的本命剑。
她弯腰吻了吻剑柄,无声呢喃两句,将令瓜剑压在外袍上。
剑气托着长剑浮于水面,不久后,剑身上又搭了一件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