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猜到师妹不想让我插手。”他说,“你不愿之事,我自然不做。”
令梨:“师兄……”
“但我没猜到此事与薄念慈有关。”宿回云平静道,“他与你结仇颇深,不惜发布通缉令要师妹性命,魔修生性残忍暴虐,与我等并非同道中人。”
“师妹与妖族少主亦是友人,我可有阻止你们来往?”白衣剑修反问道,“人族与妖族即使互为异类,亦互相友好,结为挚友属是佳话。”
“薄念慈曾一心想要师妹的命。”宿回云看着令梨的眼睛,深深地问,“师妹为何信他?”
信到被那人拐回了家,险些走不了了。
令梨不自觉摸了摸她的喉咙。
被薄念慈掐得几欲窒息的难受感觉,她至今仍会想起。
好疼,眼中满是血色,似与灵魂即将远离人世。
但令梨可以承受。
因为这远不是她受过苦难的极限。
天蝎老人的手指陷入令梨后颈皮肤时,炙热的扭曲的痛苦仿佛从回忆中被深挖出来。
朦朦胧胧的视野中,女婴睁不开孱弱的眼皮,只感觉身体里最重要的一根骨头被活活抽出。
‘这份因果无论如何都要了结,我必须补全我的骨骼。’
‘但若问我是否怨恨,我是不恨的。’
“念慈的确曾数次伤我。”令梨道,“可师兄不知,他欠我的因果已经归还,林林总总算下来,反倒是他受伤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