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辛’的手不着痕迹按在薄念慈后背,避免他在男人伸手时应激剁掉他的手掌。
“走。”‘薄辛’动了动唇,不是中年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少女的轻灵和催促。
薄念慈暂时按捺住自己,与令梨伪装的薄辛像叔侄般一前一后向前走。
他第一次看见山寨外的天空,与寨子里并无不同。
薄念慈扭头看向他们出现的位置,虚空中水波阵阵,又是两个人走出水幕。
新来的是一位年长女修带一名少女,前者熟练,后者忐忑。
“刚刚那个人。”薄念慈声音很低,“为什么叫寨主的名,不叫他的姓?”
“你不如猜猜,”令梨反问,“在这里大叫一句‘姓薄的’,有多少人会应声回头。”
事实不言而喻,薄念慈想起陌生人形容他的来历,用的说辞是“辛兄的寨子”。
“薄家山寨不止一座?”少年自言自语,“方才的人,是我素未蒙面的血亲?”
“我从一个笼子,走进了另一个笼子?”
他说的是问句,却不需要令梨回答。
令梨想了想,决定教薄念慈一个常识。